聖誕樂聲：The Festival of Nine Lessons and Carols

劉鳳娟（輔仁大學天主教學術研究博士後研究員）

「視覺」是最常用以感知事物的方法，但對於許多特殊節慶而言，「聽覺」帶來的心靈感受卻是更深層的，而聖誕節就屬一例。每年敲醒聖誕氣氛的不是街上的聖誕飾品，而是那一首首從收音機傳來的聖誕樂聲。聖誕音樂就像綠叢裡的紅花，把聖誕節點綴的既繽紛又多彩。每年聖誕時分，世界各角落一定會有聖誕音樂會的舉辦，人們詠唱著傳世許久的聖誕樂曲，而那正是聖誕節最直接提示，也是明顯的標誌。

若提到舉辦音樂會而成為聖誕節標誌，或說是一種傳統的，最為著名的莫過英國的The Festival of Nine Lessons and Carols。這個始於1880年，以讀經與合唱相互串連的聖誕音樂會是由英國Truro主教Edward Benson(之後為Canterbury樞機主教)為聖誕節發想的活動。在 1918年劍橋國王學院合唱團以這樣的音樂會模式來慶祝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曾經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擔任軍隊牧師的新任國王學院院長Eric Milner-White也開始倡導這種結合經文與音樂的方式來慶祝聖誕節。逐漸地，國王學院合唱團的聖誕頌禱音樂會儀式成為世界各地基督宗教教會競相模仿的對象。在1928年，國王合唱團與BBC電台合作錄製向全國播放，自1930年開始加入電視播放，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危急之時仍維持這個傳統。不僅如此，自1979年美國的電台與電視台也和英國BBC合作，將國王學院合唱團的聖誕頌禱音樂會傳送到大西洋另一頭的美國。至今，在聖誕前夕下午三點鐘的聖誕頌禱音樂會已成為多數英國人每年引領期盼的活動，也成為他們對聖誕節最緊密的聲音連結記憶。

所謂的Nine Lessons九篇讀經包括創世紀3: 8–19; 創世紀22:15–18; 依撒意亞先知書9: 2; 6–7; 依撒意亞先知書11: 1–3a; 4a; 6–9; 路加福音1: 26–35; 38; 路加福音2: 1; 3–7; 路加福音2: 8–16; 瑪竇福音 2: 1–12; 若望福音1: 1–14。而Carols則是指在讀經與讀經間演唱的聖誕歌曲。國王合唱團每年的曲目是由音樂總監依據經文挑選相配的傳統宗教樂曲。自1982年開始，國王合唱團音樂總監Stephen Cleobury每年會邀請不同的作曲家特地為這個活動創作一、兩首新的作品。今年（2016）的新創作〈This Endernight〉則是由作曲家Michael Berkeley擔綱。由清亮的童聲獨唱〈Once in Royal David’s City〉作為音樂會的開頭，以〈Hark! The Herald Angel Sing〉作為結束樂曲，已成為傳統。

如此結合聖言啟示與樂音繚繞的聖誕頌禱音樂會，確實是不同於一般的慶祝方式。在聖誕節除了不免俗的加入那些所謂創造經濟成長的市場行為外，我們是否也應該閉眼想想聖言中那位救世主降生帶給我們的真正意義。